晋文公返国这段时间，正值晋国局势动荡。先是“骊姬之乱”，继而献公去世，里克、邳郑杀奚齐、卓子，荀息身亡，晋惠公夷吾上台后，又杀里克等大臣，弄得人心惶惶。十数年间，晋国内讧不断，国乱民忧。从公元前年晋文公即位，到公元前年城濮之战，前后不到五年时间，晋文公凭什么能拨乱反正、宣信诸侯，称雄天下?

这个问题，晋文公用四招就解决了。首先，任用跟随自己逃亡一批老臣担任军国重任；其次，在晋国内部提倡孝事父母，尊祖敬家，忠于国事，以厚民性；再次，废除繁重的徭役，减免苛捐杂税，资助无力生活和生产者；最后，鼓励农耕，劝有分无，省灭国用，足财备凶。这些都是内政，而对于诸侯纷争的乱世，晋国要想存活必须有强大军事做支撑。

晋文公采取了一套军事制度，史称被庐之法，在《晋国历史地理研究》中写道，被庐应该位于晋国东疆的乌岭山、历山一线，很可能在乌岭山西麓，也就是现在浮山、翼城诸县的东部地区。公元前年，晋国在被庐举行了盛大的军事活动，正式确定晋国的三军六卿制度，也就是被庐之法。

在三军六卿的人员选择上，晋文公多次征求赵衰的意见。赵衰也确实起到了推荐人才的关键作用。其中，赵衰推荐中军将由郤縠（xìhú）担任，郤縠是有名的仁人君子，由于中军将同时也是晋国军队的统帅，晋国当时文武不分，因此中军将也执掌着国家大政，郤縠担任中军将有利于塑造晋军仁义之师的名声；中军佐由郤溱（xìzhēn），据说此人是郤縠的弟弟，也是赵衰推荐的；上军将由狐毛担任，史书记载狐毛是狐偃的亲哥哥，不过，狐毛能够担任上军将是由赵衰推荐的；上军佐由狐偃担任；晋文公本来想让赵衰担任下军将，赵衰谦让并推荐栾枝担任，赞扬栾枝有“贞慎”的美德；下军佐本来也想让赵衰担任，赵衰再次谦让并推荐先轸担任，赞美先轸“有谋”。

以上三军六将，同时担任晋国的卿，也就是三军六卿，史书上称三军六正或者被庐之搜，这个制度是晋文公独创的，他将先代的上下两军制改为上中下三军制，确立了晋国自此百余年的政治体制，创造了晋国百余年的煌煌霸业。赵衰虽没有首次进入“六正”，他向晋文公推辞的理由是自己才疏学浅，但是他特有的远见和卓识为日后赵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（用功利主义的想法推测就是，赵衰投资的是一个个有才能的人，跟后世的吕不韦投资秦国质子异人有点相似）。

赵衰的谦让

公元前年举行的被庐之搜，六卿当中的五位，郤縠、郤溱、狐毛、栾枝、先轸都是出自赵衰的推荐，可见晋文公对赵衰的信任与器重。史料显示，赵衰是晋文公的“发小”，从穿开裆裤起他们俩都是兴趣相投的玩伴，二人有竹马之交的情义。

狐毛和狐偃是亲兄弟，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，狐偃还是晋文公的亲舅舅。赵衰推荐狐毛应该是狐毛确有其才，以赵衰的眼光不会看错人。狐偃为什么没有推荐他哥哥狐毛？可能是狐偃就不善于推荐人，他应该就没这个心思。赵衰推荐狐毛反而有利于维护赵氏家族和狐氏家族的融洽关系。

下面我们说说郤縠和先轸，其中着重介绍下先轸，最后讲一位特殊人物——阳处父。这三人都受惠于赵衰（后面章节还会讲到一人叫韩厥）。

先说郤縠，赵衰推荐他的说辞是，郤縠当时近五十岁了，还孜孜不倦的学习，乐此不疲。说他喜爱礼乐，重视《诗》、《书》。而《诗》和《书》都是前代先王制定的用于治理国家的法律典籍，是道德和信义的宝库。西周时期，礼乐对社会道德有表率的作用，道德和信义关系到国家的根本利益。重视这些的人，是有治理国家的才能的。（《国语》赵衰说的话是：郤縠可，行年五十矣，守学弥惇。夫先王之法志，德义之府也，夫德义，生民之本也。能惇笃者，不忘百姓也。请使郤縠。）

还有一层不得不说的关系，郤縠是晋文公的弟弟晋惠公夷吾的旧部。但，晋文公启用郤縠，赵衰推荐郤縠，从这点来说，晋文公和赵衰都有着广阔的胸襟和格局。

被庐之搜以后，郤縠对晋国三军进行了整编。当时，他登坛发布军令，用擂战鼓为号，来操演阵法。军队中少者在前，长者在后，坐作进退，逐渐地形成了一定的规矩。针对学不会的士兵，郤縠耐性地教导他，如果教导三遍还是不会就把该士兵驱逐出军队。如果有士兵不听军令，那就用军法惩罚他。就这样一连操演了三日，军阵的奇正变化全军上下就都熟悉了，郤縠指挥起来也得心应手了。众将见郤縠指挥军队宽严得体，都心悦诚服。

不过，在一次军中议事的时候，将台之上忽然刮起一阵大旋风，竟然将大帅旗杆吹断了。众人都认为这是不祥之兆。郤縠却说，帅旗倒折是上天对军中主将的警示，我可能不能和诸位共事太久。和你们没有关系，来日出师必定成功，你们不可相互猜疑。众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
公元前年春天，城濮之战爆发前，郤縠率晋军中军向南渡过了黄河，进攻曹国和卫国。在攻打曹国的过程中，郤縠战死了（正应了阅兵时帅旗折断之兆）。在战争中，郤縠既运筹帷幄，身先士卒，勇不可当，为晋国立下巨大战功。

上文说的是忠勇护国的郤縠将军，下面咱们说说勇猛无敌的先轸将军。

郤縠战死后，由于先轸在征伐曹国和卫国中有战功，晋文公就让先轸代替郤縠担任晋军中军元帅。

后来，城濮之战的时候，先轸将外交因素纳入战争范畴，成功将齐国和秦国拉拢到晋国一边，并利用楚国令尹子玉狂傲的性格特点，牢牢掌控着战场的主动权。两军对阵时，先轸根据三军各自的特点分别采取不同的战术，最终将楚军左、右两军各个击破，使楚军最强的中军也成为了弱军、孤军。从而使晋军赢得了城濮之战的胜利，先轸也成就了自己助晋国称霸诸侯的不世战功。

到了公元前年的冬天，晋文公逝世，晋襄公开始主政晋国。秦国乘晋国新君初立，突然发兵私自越过晋国国境，长途奔袭郑国，没料想在半路上被郑国发觉了，于是秦军临时改变计划，灭掉了晋国的邻国滑国。

这是秦国对晋国霸权的公然挑战！

针对这种情况，先轸当机立断，率先主张阻击秦军。而晋襄公与栾枝认为，没报答秦国出兵平乱、拥立晋文公的恩施，反而攻打他们的军队，会愧对死去的先君。先轸力排众议，认为咱们国君去世秦国本来应该先给咱们晋国吊丧，而秦国因为贪婪而不禁不吊丧反而趁机动兵，在不借道的情况下还擅自越境，企图攻灭晋国的同姓国（郑国和晋国都是姬姓），秦国这样是狂悖无礼行径，晋国对他们也不需要再讲什么恩义了，趁现在攻击秦国的军队正是为了泽被后代子孙，必须马上行动。

于是，晋军在先轸的率领下，紧急动员，把丧服染成黑色，在崤（yáo今河南三门峡市陕州区东南）地的狭路设伏，拦截秦军。当年四月中旬，秦军经过崤地时，遭到晋军伏击而惨败。这一战，秦军孟明视等三名将军被俘虏，军队也全军覆没，史称“崤之战”。

晋襄公的母亲怀嬴（秦穆公的女儿）请求将俘获的三名秦将释放回国，让秦国去惩罚、杀死他们，以免两国结怨过深。晋襄公竟然答应了，竟然真的将孟明视等三人释放了。

先轸听说后勃然大怒，说将士们不知花费多少力气，牺牲了多少生命才擒获的敌军主将，却因为妇人的几句巧言就轻易释放了！这样毁伤自己，助长敌人的士气，晋国要不了多久就会灭亡的！

先轸越说越气，头也不回，狠狠啐一口唾沫就离开了。晋襄公经过先轸劈头盖脸一阵训斥，幡然醒悟了，急忙派人追赶，但为时已晚，秦将已经渡河。

先轸一时盛怒，不顾尊卑而口不择言，又当着晋襄公的面“不顾而唾”。晋襄公非但没有责怪他，还向他道歉。先轸事后越想越自责。

同一年，狄人攻打晋国，晋国出兵抗击。八月，晋军在箕（今山西蒲县东北）地击败狄军，俘获一名狄军首领，史称“箕之战。战争中，先轸公然脱下头盔铠甲，冲进狄军力战而死。

晋国人认为这是先轸用死来赎自己冒犯晋襄公的罪过。战后，狄人将先轸的首级送还给了晋国，其面色如同活人一般。

先轸开创了“兵者诡道”的先河，以“诡道”思想指导战斗，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古代的战术。城濮之战前，先轸所采用的外交手段，具有极浓的诡诈性、欺骗性，与传统思想指导下的战争外交迥然不同。

此外，崤之战是史书记载的第一次歼灭战，对后世歼灭战思想理论的确立，有一定的启迪意义。

不过，后世有学者认为，“肴之战”提前激化了秦晋两国的矛盾，以至于两国公开决裂，为秦、楚联盟埋下种子。

而秦国经过此败后开始向函谷关以西发展，拓地千里，遂“霸西戎”，为秦国日后崛起奠定了初步基础。

不过，由于晋国的存在，函谷关自此百余年内成为锁闭秦国的门户。

先轸祠原址在今左权县城南1公里的庄子村，疑为当时晋国人所建。元代，其祠被赠“晋大夫先轸之神”;明洪武七年，又赐号“晋大夫先轸之庙”。

先轸死后，其子先且居继任晋军中军将，成为晋国主帅。

皇亲国戚狐偃

狐偃大约出生于公元前年，在公元前年去世，姓姬，狐氏，字子犯，是晋文公的舅舅，晋国重臣，又称舅犯、咎犯、臼犯，遗物有子犯和钟，现收藏在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。

子犯龢钟钟上的铭文历经几千年，现在看来依旧清晰

“子犯龢钟”之称“龢钟”，是因为在这组编钟出土时，钟上原铸铭文就是这么写的。和钟的意思是调和组合成套的钟，“龢”字可通“和”。

“子犯和钟”全套共有大小八件，最大的通高71.2公分，重44.5公斤，铸铭22个字；最小的通高28.1公分，重5.4公斤，铸铭12个字。

在全组八件和钟的“钲”部，铸有个字，其中有一个关键字与“犯”字相同，专家据此考证而得钟铭为“子犯”，原来就是春秋、左传及史记、晋世家中所述晋文公的舅父“子犯”本人。

又据第一钟的铭首：惟王五月初吉丁未，知道这套和钟记事的重要年代，是属春秋中期公元前年（周襄王二十年），也就是晋文公五年。

而和钟铭文记述的是，晋文公一直蒙受舅父狐偃的辅助，他帮助晋文公在外逃亡十九年后回晋国继位，后来又与楚国发生了“城濮之战”，并大败了楚军，从而帮助晋文公通过“践土会盟”称霸诸侯。当时，其他诸侯送给狐偃大量美铜，他就铸制这套和钟，并铭记他的勋绩传颂后世。（狐偃此举有些自大了，他的功勋即使再大他也不应该这么张扬。功劳只可以君主说，不可以你自己说。从这点可以看出晋文公的容人之量，确实不一般。赵衰就不会这么做。）

狐偃（子犯）出生于戎狄部落，他的父亲叫狐突，晋武公时在晋国任职。他的哥哥叫狐毛。他们兄弟两人共同辅助重耳。骊姬之乱后，狐突让他们两人跟随重耳一起逃亡。

狐偃等人逃亡在秦国时，晋怀公命令他们这些跟随重耳的人必须回国，不回国就尽灭其家，狐偃等人大义凛然，不为所动。他的父亲狐突因此而死。

两汉、魏、晋、南北朝及隋唐历代皇帝都以狐突忠贞报国为忠义楷模，及至宋代，宋徽宗封狐突为忠惠利应侯。

公元前年春天，秦国护送重耳到达黄河岸边，面对重耳即将登上大位，狐偃说我跟随您周游天下，有太多的过错，我自己都知道，我请求现在离去吧。重耳说我回到晋国后一定与您同心，请河伯作证!于是，重耳就把璧玉扔到黄河中，与狐偃明誓。

那时大夫介子推（就是寒食节名士介子推）就在旁边的船中，他笑着说公子的兴起是得到了上天的扶持，可狐偃却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并以此向君王索取，这种行为我介子推看来简直太无耻了，我不愿和这样的人同列。说完他就渡过黄河隐藏了起来。

当年二月，狐偃与秦晋大夫在郇结盟，重耳进入晋军中，收到王侯般接待，并在不久后到达了曲沃。在曲沃，重耳正式即位，史称晋文公，晋国大臣们都前往曲沃朝拜。随后封赏功臣时，封狐偃为上将军。

狐偃当上上将佐后，有位叫阳处父的人想被晋文公重用就请求他帮忙。阳处父的祖上因封邑于阳地(今山西省太谷县阳邑村)，遂以阳为氏。阳处父本人还是有一定本事的。

城濮之战后，楚国和晋国两国需要邦交正常化，楚国派使臣斗章出使晋国，晋国就派阳处父回访楚国，阳处父圆满完成了任务，晋楚两国也就恢复了正常邦交关系。

狐偃也了解阳处父，但是他即不说帮人家，也不说不帮人家，而是让人家等，这一等就是三年。阳处父在耐心耗尽的情况下找到赵衰帮忙。赵衰仅仅用三天时间就让阳处父成为了晋文公儿子的老师，职位是太傅。晋文公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晋襄公。

公元前年晋襄公继位后，阳处父就成为了晋国政坛有军权和政权的实权人物。

晋襄公元年，晋国大夫阳处父率军攻打蔡国，楚国令尹子上率兵救蔡，两军隔泜水相持，史称泜水之战。因晋军粮草将尽，阳处父意欲退兵。但他既怕退兵时楚军乘机进攻，又怕退兵后给别人落下临阵退却的笑柄，于是心生一计。

他派人对楚将子上说:你若想和我决战，我就退后一舍，让你渡河列阵，咱们早晚决战;你若不想渡河，那就让我一舍之地，使我渡河列阵。不然，这样相持下，劳师费财，对谁也没有好处。子上一听，就想渡河列阵，随行的孙伯却说:晋人不讲信用，如果乘我半渡而击之，那就吃亏了，不如让他们渡河列阵。

于是，子上命令楚军后退了一舍，等待晋军渡河。但阳处父在楚军后退的时候，故意宣扬说:楚军不敢与晋军决战，已逃跑了。晋军看到楚军退却，自己也就撤军回国了。

阳处父知道楚国太子商臣与子上结怨，撤军后就使用离间计，故意让人对商臣说:子上是接受了晋国的贿赂才退兵的。商臣将此事告于楚成王，楚成王便杀掉了子上。子上百口莫辩，含冤屈死。

另外，肴之战后，晋襄公在继母文嬴的劝说下放走了秦国将军孟明视等三人，随后又遂派阳处父去追捕。阳处父急急追到黄河东岸，见秦国三帅刚刚坐上渡船，阳处父一时寻不到船只，于是心生一计，他故意解下自己所乘的左骖之马，假托是晋襄公要送给孟明视的礼物，让三帅上岸接受。孟明视有心提防，他立于船头拜谢，并不上岸受礼。阳处父的虚饵计落空。

英雄谢幕

公元前年狐偃卒，狐偃墓位于河南省荥阳市王村乡西胡固村南，上面有冢，现在仍在那儿，占地大约平方米，最高处约20米，冢土为夯筑，中间夹杂有数层石渣。

公元前年冬天晋文公卒。公元前年，箕之战，中军将先轸战死。公元前年，赵衰卒。几乎同时，功勋卓著的元老先且居、栾枝、胥臣也都与赵衰一同共去世。

六卿中的四位在这一段时间全都死了，没有丝毫迟缓（是不是跟关羽死后三国猛将也逐渐死亡类似）。晋襄公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整蒙了，不得不在来年开春对晋国六卿进行新一轮的人事调整。

诸位功臣之后现在都已经长成一群年轻小伙子了:狐射姑(亦称贾季，狐偃之子)、赵盾、栾盾(栾枝之子)、胥甲(胥臣之子)、先克(先且居之子，先轸之孙)与晋国的传统贵族:梁益耳(梁康伯之后)、士谷(士蒍之子)、蒯得、先都(应为先克的远亲)、箕郑父、荀林父(荀息之孙，荀逝敖长子)。他们逐渐登上晋国政治舞台，进入晋襄公视野。

晋襄公七年也就是公元前年开春，晋襄公在夷地进行了阅兵，史称夷之搜。

在这之前已经有人露出了晋襄公的口风:晋襄公要重用老臣，即由士谷将中军，梁益耳佐之;箕郑父将上军，先都佐之。这无疑是狐射姑赵盾先克这些功臣子嗣无法接受的。

见到晋襄公后，年轻气盛的先克率先发言:狐(偃)、赵(衰)之功，不可忘!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晋襄公。没有狐氏家族和赵氏家族的协助，晋文公就不可能回国继位，更不会有他晋襄公掌权。人不能忘本！

于是，晋襄公以照顾元勋后裔为此次人事调整的核心原则，安排六卿将佐人员:以狐射姑为中军元帅、赵盾为中军佐;先克为上军将，箕郑父为上军佐;荀林父为下军将，先蔑为下军佐。

就在晋襄公置三军六卿后不久，晋襄公的老师阳处父从温地回到董地，听闻晋国的六卿人员安排后，向晋襄公提意见，说:贾季这个人虽有才，但是为人不行，刚愎自用，不如赵盾贤能，让贾季统帅晋国三军恐怕不太好。

此时的阳处父很得晋襄公的信任，他的意见立刻被晋襄公采纳。晋襄公下令，贾季与赵盾在军中的职务调换，即赵盾为中军元帅，贾季为中军佐，辅助赵盾，其余诸卿位置不变，时六卿将佐如下:

经过晋襄公对权利的重新分配，赵盾在阳处父的协助下，担任执政大夫兼中军元帅，集军政大权于一身，始成“正卿”――也就是晋国朝堂上仅次于国君晋襄公的卿士。此时，赵盾才三十岁左右，正值绝好年华。

自此赵氏家族的势力开始在晋国快速扩张。

狐射姑对阳处父把他从中军主帅降为副帅一直耿耿于怀，不久，他派刺客续简伯刺杀了阳处父。阳处父死后，葬于九龙山之原(一说是现在的和顺县，一说是现在的忻州市九原岗)。后来，赵盾为阳处父报仇，杀死了续伯简，将狐射姑家族彻底清出了晋国政坛，狐射姑及其族人遂消失在历史长河中。

参考书目：《赵国史稿》、《左传》、《国语》、《史记》、《吕氏春秋》、《韩非子》、《东周列国志》、《列女传》、《古本竹书记年》、《诗经》。